在的时候也要好!”
“安将军的才干,无人不知。”安重璋道,他猜到张献诚要说的话了。家中世代为武将,他并非不知,一个能为士卒谋得更好的衣食与出路的将军,在部众的心中有多么重要。
“安五兄是不是想说,这些衣粮都是天子所给,不合由主将拿来施恩?”张献诚语中带了一点讥讽,讥讽又逐渐堆叠,成为沉痛和激愤,“那我便说说我们自身。五兄是忠良之后,可若我的父亲不曾被贬身死,我本来也该是!我的父亲除了护短,又有什么过错?为人主将,难道不该护着自家的部下?可就因为他的部下矫他之命出击奚人,陛下就要贬他,他才会死!”
张守珪被贬,实情远非如此简单。但为人子女,偏袒尊长自是常情,安重璋不打算争辩,只道:“你为檀州刺史,也是安将军举荐。安将军待你甚厚,想来是为了报答旧主之恩。”
他本意是想要点破安禄山借张献诚邀买人心的意图,不料张献诚误会了他,冷冷笑了,伸出手指蘸着盏中酒水,在案上粗略画出河北北部诸州的地图:“若说蕃族的部落兵是安将军的腹心,那么妫、平、营诸州的边军,还有我檀州的镇远、威武二军,本就与幽、蓟的边军一样,是安将军的股肱。”
这话的意思可就深了,不啻亲口承认,若是安禄山造反,他这个檀州刺史,也不会反对为安禄山效力!
安重璋对河北的形势早有了解,今日之前,就已料到自己未必能够打动张献诚,但面对这番图穷匕见的言语,还是稍稍变色。
夏日晚风柔软,吹过食案上那幅由酒浆画就的地图,地图便一点点消失了。安重璋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张献诚一笑:“太守的话,我明白了。若终有那一日,我愿太守看在我们的旧谊上,记得一件事。”
张献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是奇怪为何直到此刻,安重璋还能这般镇定。
安重璋温声道:“到了那时,若是形势于河北不利,太守随时可以回归朝廷。正当用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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