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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长子安庆宗已被李隆基诛杀,如今他的儿子中,最年长的就是晋王安庆绪。但安禄山宠爱段氏,想立段氏所出的安庆恩,因此还在犹豫。
“我还记得你当年在市上为段氏买发簪的情景。”我柔声道,“这么多年了……你待她的心意,竟然没有变过。”
安禄山脸色渐转柔和,像是想起了年轻时的光景,半晌才道:“你想要王给事活命?”
我点头:“求你不要杀他。”
安禄山讥笑道:“我杀他何用?他的才华,与罗团儿的舞一般,最能妆点盛世。”
这话乍听之下很是辱人,但在统治者们的眼里,诗书礼乐往往都只是符号和工具,武将出身的统治者尤其如此。不过,我不熟悉这个名字:“罗团儿?”
“当年我在洛阳,看过她的柘枝舞。”他简短地说了句。
他在洛阳?开元二十四年后,皇帝不曾驾幸东都,安禄山没有机会去洛阳,那么,他去的时候,只能是……
安禄山在军中犯了大错,作为囚犯,被张守珪派人押送洛阳,由皇帝决断生死的那一次!
“她的舞很好?”
安禄山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追问:“她跳柘枝,舞态极美。我看了她的舞,才动了念:若一朝我为天子,当定都洛阳。”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抬眸看我,眼神微妙。
我没看错,他的眼里,有种很像挑衅的东西。
当然了,那不是对我的挑衅。一个手无寸铁的寻常女人,哪里值得一位造反成功的顶级军阀流露出那种情绪?
他分明不是在看我。隔着山水和时间,他看的是远在蜀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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