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能通神的事,我已经与你说过了。我不曾与你说过的,是以后你父亲、史思明,还有你和史朝义,将受幽州百姓祭拜,合称‘安史四圣’。”我慢条斯理地说。
他迟疑数息,才理解我的话,先惊而后喜:“史朝义?史家的大郎……他为何也在此列?”
因为你杀了你父亲安禄山,史思明杀了你,史朝义杀了他父亲史思明,最后又自杀,为这场战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我没有将这些宣之于口,只道:“一千年后,高丽使者入朝,还在蓟县看见了祭祀你们的庙堂。”
清朝时,不止一位朝鲜官员出使北京时在翠屏山下见到供奉安禄山的庙,大发感慨,认为“可骇可笑”。[1]
安庆绪脸色变了数变,我也没去理他:“我本是幽州人,我家就在蓟县。”
我是北京人,北京那块地方在唐代属于幽州。幽州的治所蓟县,就在21世纪北京城的西面,而史思明的坟墓,就在北京的丰台区。
“你父亲安禄山虽然起兵叛唐,为后人所不齿,注定要教史官写入逆臣传,终归算得上智勇双全,是个难得的人物。他通晓诸蕃语,熟知蕃人的习俗和心思,又机智狡黠,因而能收八千曳落河为假子,能令各族将领归心,为他卖命。而你?你半点也及不上你的父亲。他一死,你无以弹压军中、朝中诸位武将文臣,只能寄望于神鬼,甚至要向一个女人泄愤。如今看来,我简直羞为幽州人。幽州人到底蠢到何等境地,立祠的时候竟然将你一并供奉起来?你哪里配与你父亲一同享用后世的香烟?”
我说得慢而清楚,每一个字都带上了我生平从未有过的浓烈嘲讽。
——论嘲讽,我们北京姑娘还真的没怕过谁。虽然对面这位也是地理意义上的北京人,可8世纪的北京人怎么可能吵得过我呢?我不无幽默地想。
安庆绪下了床榻,拔出长剑,架在我颈上:“你道我不能杀你?”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