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兮默默转过身,在心里默默叹口气,这两人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信封里有几页老的信纸和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许穆驰拿起照片看了看,是一群人在梧桐树下的合影。
梧桐树?舒黎知说过诗社常在梧桐树下聊天说地,她开始细看每个人的脸,看到中间的时候,不禁彻底愣住了,中间这个眉目清秀的男人不是别人,这么熟悉的面庞,那是她的爷爷许楠知啊!而旁边那个笑的清新灿烂的少女亦是熟悉的面庞,她和自己一样,有着淡淡的梨涡,即使是在这陈旧的老照片里,也依然清澈,那是年轻时候的舒黎知!
许穆驰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他们两个人挨的那么近,笑的那么美好,仿佛所有的灿烂都定格在这张照片里。她想到舒黎知对她说过的那个人,想到自己的爷爷,突然眼泪止不住一般落了下来。
她不顾一切地拿着照片夺门而出,脑海里都是舒黎知那安详和乐的话:“我的心意到走的时候都未说出来,他的心意也从不肯说”。
她这个笨蛋,为什么没有想到,姨奶奶有的时候欲言又止,说的这个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爷爷!那么爷爷呢?她拼了命地往舒黎知的住处跑,脑海里不断闪现出爷爷让她印象深刻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她不了解,再想想,一些零碎的片段,突然就自动开始整合:爷爷午后的书房,那本被刻意包裹的书,姨奶奶读的那首诗,爷爷也读过那首诗,姨奶奶藏在老馆的书,想要有的邂逅,他们没有说出的话,那本书!那本书!像是所有断了的线一下子被理顺抚平,她迫切地想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