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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小甲循声望去,登时面色一沉,冷冷道,“是你!”
破旧厢房门前,铃丫头拿着两个又白又大的肉包子,满脸嬉笑地走了过来,一抬头,瞧见申小甲站在院内,立刻冲到黄四娘身前,双臂展开,将黄四娘护在身后,色厉内荏道,“读书人的话果然不能信,你们不是答应我会让我们安静过日子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杀人灭口?”
黄四娘看了看申小甲,又看了看铃丫头,惊奇道,“你们认识?”
申小甲将神捕大赛那日遇袭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侧脸看向铃丫头道,“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你不是被派来监视四娘的?”
不等铃丫头开口回答,黄四娘抢先说道,“这丫头是我收养的义女,怎会是被人派来监视我的,天底下哪有女儿伤害母亲的道理,那等不孝之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申小甲看着黄四娘一脸慈爱地摸着铃丫头的脑袋,沉默了许久,从鞋底掏出一沓银票,想了一想,又从衣袖里摸出一张房契,合在一起,轻轻地放在旁边的木架上,转过身子,缓缓向着院门外走去,“既然你想留在这里,那便依你了,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人生走向的权力……那些是我的私房钱,就都留给你们了,算是一点心意。我今日来过之后,这里肯定就不能继续待下去了,银票上面有张房契,是我一个在京都做房地产的朋友送我的产业,那边极为隐秘,你们可以搬去那边生活……四娘,珍重!”
黄四娘怔怔地看着申小甲摇摇晃晃地走出院子,只觉得自己眼睛里也进了些许沙子,硌得眼睛红红的,鼻子酸酸的。
铃丫头快步跑到那个架子旁,伸手取下那一沓银票和那张房契,粗粗扫了一眼,面色难看道,“什么嘛……总共就一百八十两银子,这张房契更过分,产权居然只有四十五年,还是贷款买的,每月还贷需要十两银子,年限足足有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