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提起孟娴,说她最近在某个西餐厅兼职弹钢琴;说她用自己攒下的积蓄学了一些基础法语;说她活得很努力,前不久又选上奖学金了。
但白霍和孟娴自那天以后再没见过面。每天充斥在白霍生活里的人和事有那么多,他很快就逐渐淡忘了孟娴的样子,对她的印象也只剩下一些单薄的形容词,譬如成熟温柔,很有礼貌很上进,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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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白霍飞去英格兰出差,在泰晤士河的游轮上,突如其来地,他想起了孟娴。想起了她说的香水品牌,想起了她的华尔兹,想起了白英嘴里她的近况。是很鲜活、很生动地想起来了,就好像孟娴一直在他身边。
气味记忆就更清晰了,他不由得站在原地呆愣很久——那种感觉,又奇妙,又陌生。
回国以后再听白英提起好朋友,白霍第一次试探着提议:“……人家平时对你那么好,怎么不带回家做客?”
白英闻言犹豫两秒,“我倒是想,就是怕她没空。你不知道她多忙,又是学习又是兼职的,哪有时间专门来吃顿饭。”
白霍很清楚,那一瞬间他心底油然而生的是失落,虽然只有一点儿,但史无前例——他几乎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生出异样情绪,连亲妹妹都曾经骂他是冷血动物。
不知道白英说了什么,孟娴最终还是来了。那天白霍在卧室换了好几套衣服,下楼的时候,看到孟娴在客厅的隔断架旁,欣赏架子上摆放的一套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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