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洲心情起伏,但还是依言送奥利弗去机场。
两人落于汽车后座,王言洲升上隔板,和奥利弗聊天,聊奥利弗正研究的课题,聊他们一去不返的大学生活。他很自然地抛话接梗,所以还算愉快。
可他心不在焉。
韩宁的手机没有防窥屏,个子比她高的人睇一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又何况是从身后搂着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的王言洲呢。
那时他们处在前戏里,韩宁的心跳被盛在手上,因为他的动作而加速,从掌心传到耳边,像在他耳边炸烟花,砰砰砰个不停。
然后喘息中多了叁下提示音,一切就都变了。
烟花有一瞬间地停滞,却比之前燃得更猛烈。接着,她还发出去一句原本只有自己独享的语音,并且,说什么都不肯撤回。
谢程一,他无声地念了一遍这个人的备注。
即使照料如私人医院那般细心妥帖,为保证准确无误的判断,诊断室的灯光也仍旧是令人刺目晕眩;即使韩宁开车送自己来医院,带给自己诸多梦幻般的通俗体验,也无法改变有另一个男人听到她呻吟声的事实。
温度计显示叁十九度,医生遗憾地建议:最好还是得耽误点时间打吊针,可以保证滴速。他拒绝了,还是要了两片特效药,在昏睡来临之前,终于打败犹豫,强撑着眼皮,把这个几乎快忘记的名字告诉刘秘书,让他查一下这人的信息,以及和陈式开的关系。
然后到,现在。
车速很快,窗外的近景一片模糊,远处的建筑匀速移动,那些高楼大厦后面卧着穷阎漏屋,这座城市里也藏着各式各样的人。
秘书提供的资料很全,近五年的情况都罗列了,从这些纸面信息来看,他和韩宁看起来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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