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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一刻,王言洲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叫嚣起来,突如其来的阴雾积压在他的周身,是霾却有千斤重。
胸口沉沉。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的举动,盯着谢程一打量着,环顾着,彷徨着的举动,他没有选择打电话,甚至也是选择蜷缩在墙角等待着,一副流浪狗的样子。王言洲提起来的心稍微松落一些,因为看谢程一这样,应该是第一次来到韩宁的家门口。
这不是他自那个晚上后第一次见到谢程一。
周六晚,银亮如雪的车灯在韩宁的车位旁边熄灭后,王言洲才发现,韩宁不在家。
是没回来,还是又出去了?王言洲不受控制地揣测起来,跟那个翻译在一起吗?他们去哪儿,开房吗?他都让人把那个翻译的手机给处理了,他还怎么开房……韩宁付钱吗?
王言洲沉默了,如坠冰窖。直到谢程一也在地下车库出现,也犹豫地看着那个彰示着韩宁已经不在的车位,他才呼吸通畅地意识到他们不在一起。
谢程一这次来是想跟韩宁说清楚,关于实习期犯错这件事。
并不是每个人的实习期都顺风顺水,毫无波折,不是吗?只要向前总会碰到坎坷和磨难,但这个时候不是停滞不前,而是得越过,浪花淘尽金显现,谢程一不想和韩宁就卡在这儿。
其实谢程一是第二次来韩宁家门口,第一次实在匆忙,是作为代驾送她回来的那次,刚刚出了电梯就接到邻居说谢镜哭闹的电话,谢镜很少这样,韩宁让他先回去,哄他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给韩宁发消息问能不能见一面,对面就像人机一样,弹出个对不起。
哪有人这样的,哪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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