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后,身子越发不好了。原本着急童氏的身子,听说许绵专门花了好长时间给童氏做的缓解孕吐的零嘴,深深地叹了口气。
冬日里厚厚的毛皮毯子铺在摇椅上,老夫人半躺着怔怔的发呆。想起半年不曾回府的孙儿,泪水滑落,淹没进了花白的发丝里。
一直到腊月二十九,司佩楼还没回来。老夫人喊来司牧岚“岚儿,你大哥有与你讲何时回家吗?今儿个都二十九了,怎的还不见他”。
司牧岚握住老妇人的手“祖母,大哥回信他现在帮外祖做事,抽不开身,不定哪天会赶回来的。您安心,他在外有外祖照拂的”。
司牧岚大概知道大哥跟祖母起了龃龉,以往,每次外出的大哥家书会单独给祖母,还会给大嫂一封,剩下的给他的,会询问府里方方面面的情况。
这次,大哥只给他写信,多的也没了。
安抚好老夫人,司牧岚坐在床沿,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自记事起就是跟大哥读书习字,大哥年长他十岁,在他心里是亦父亦兄的存在。
这次大哥似乎被祖母伤着了,他多次写信询问缘由,大哥却说没事。这连过年都不准备回来,怎么叫他相信无事。
近期里他不仅要打理府中事务,还要应酬外面的邀约。年关,城里各铺子的管事账房虽不需要他查看账本,但打赏,给伙计们单独发的年礼都要过问一遍。
此时他才知晓,大哥为这个家,付出良多。
想着大嫂一直不曾帮着管家,以为是这个缘由让他们夫妻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