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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宁扇忽地顿住,因我猛然朝自己嘴边掌掴了一下。
阿骊惊诧道,怎么好好地打自己?宁扇有些迟疑,声音低下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
我望了望他们二人,嘴角也许裂出些讥诮,说道,他走之前,我一直和他赌气,吵架时对他说,再也不要见到我……原来是我自己下的咒……
夜晚的街道变得静寂。叁个人默默站了很久,宁扇先行告别。阿骊说,我送你回家吧。我垂着眼,和阿骊往前走。快到家时,我向阿骊致歉,扫你们的兴了。阿骊笑笑,我们只是担心你,想陪陪你,不过——阿骊欲言又止。我问,什么事?阿骊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觉得,宁扇这次道别,还有话没说完。我因问,你是觉得,还是知道?又沉默了几步,阿骊终于开口,不说的话,总替他遗憾似的,几年前我陪你去录像厅找他要酒瓶子回收,你还记得吗?我说,嗯。阿骊说,后来那两箱啤酒瓶,其实不是厅里的,录像厅剩的酒瓶子都说好要留给保洁阿姨,所以是他自己掏钱买酒,和身边那几个朋友喝空的。我说,这我真不知道。阿骊说,他喝大了,回来在小区楼底吐,被我撞见了,我也是问了才知道,那晚他的话真多,说漏了嘴,说他很喜欢你,见到你就高兴,只是不敢告诉你,还说,有时候我们在一起玩,却觉得自己离你很远,看,感情还真是会把人变傻气。家已经到了,我问阿骊是否要进来坐,阿骊摇头,我便不挽留,只告诉她,你刚才说的,我就当没听过。阿骊问,为什么?我说,有些感情,还是不说出口的好。就像我也明白,阿骊看宁扇时的眼神。
就像,我对陈年的妄念。
开学前夕,北境战事终于休止。过去数日,却未等来陈年的讯息。当新闻里讲到牺牲,讲到伤亡,我关闭电视,对母亲说,不用再看,哥不当烈士。
我开始习惯往车站跑。摩肩接踵,人潮汹涌,有那么多脚步,有那么多希望。我以为,我总会在他们之中遇见我熟悉的那个。
今天没有,还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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