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廖铭扬的家里人,敢情是带应羡回自己家了。电话一拨通,贺兰便听见应如晦熟稔的自报家门,然后他开始像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或者皇帝(两者本来也没有太大区别)那样和对面交涉,或者说单方面通知对方:我的女儿和你的弟弟在一起,现在很晚了,我必须要接她回家,请你配合一下好么?
贺兰听得膀胱夹紧,他实在不该蹭这趟顺风车。
司机风驰电掣,抵达酒店后对方早已派人出来接应,应如晦叫司机送贺兰回家,明早再来接他。经理领他来到顶层的江景房外,拿起对讲机假装送餐。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黄毛男生探出半个身子,“送错了,我们没点餐啊。”
我们。
应如晦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见到他以后那张脸上的不耐烦烟消云散,男生不自觉的张大嘴,大到他现在就可以叫人把他扒光了摁着他的寸头让他给自己口交——应如晦看到他半勃的鸡巴顶着浴袍。
他微笑道:“小廖是么,这么快又见面了。”
“叔叔好、叔叔好!”
廖铭扬一边扯紧浴袍将这尊唐突的大佛迎进来,棒槌般点头,“是我,太巧了。”
“真不好意思这么衣冠不整的见您,您别误会,”生怕下一秒就要被人家爹就地正法了,他不等对方开口就抢道:“我住在对面房间,应羡叫我过来,呃,和她一起打会儿球。”
廖铭扬陷入了深深地后悔之中。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次次被应羡她爸抓个正好——他见应羡她爸的次数都快赶上见她了。第一次还是酒吧外面,第二次就见到酒店来了,还是这副尊荣,廖铭扬冤得没处说理。
想起应羡穿过派对上的重重人群向他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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