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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漾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不敢动,连头都不敢抬。只敢看着地上的光影猜测着,他还在原位没动。
连衡望见那双脱在门前的小脏鞋,眼神偏移到她的脚上。白皙细腻地脚趾微蜷着仿佛在昭示着她的紧张。
——如同初见时。
连衡轻叹口气,沉默着走进室内,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俯身放在她脚前。
随后,直起身的颀长身影如同一座高山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裴漾仰起头,察觉到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逼迫着自己与他对视。
他俯瞰着她,眼神没什么温度。
裴漾的心境有些许凌乱,终是向他道了歉:“是我对不住你……但我没有错。”
歉是道了,但她骨子里还是倔强的。
连衡瞧着她眼神里的水光,皱眉:“旁观不好吗?”
裴漾缄默无言,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她身处在这里就是证明。
两人暗自较这劲,执拗地样子谁也不输谁。
或许他也是知道答案,沉默着撤开视线。
裴漾看着拖鞋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她心一横,将鞋穿在脚上,在屋内挑了一个角落,安静坐下。
连衡冷眼看着她的行为,心里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状态回到了解放前。
怨得了谁?
连衡寂然,活得像疯子,就什么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