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出别墅,古山从医护那里听来连衡发过烧,担心问:“恶爷,你身体好点了吗?”
连衡坐在车后,闭目养神:“嗯。”
古山不放心:“回到老宅,要不要让罗温再看看?”
要叫医生,势必要惊动爷爷,连衡拒绝:“不用。”
豪车在路上行驶了许久,到达老宅时,宴席已经开了。
连衡略过前厅,去到后院凉亭。
远处的戏台上,花旦的唱腔高亢激昂,而他们的听客却只有凉亭下的那一位。
连衡走上前,深深地鞠躬:“爷爷。”
爷爷晃悠着摇椅,嘴里嘀咕着戏词,挥了挥手:“坐,坐。挡我影了。”
连衡坐到旁边,视线放在了戏台上。
又是一出,《荒山泪》。
戏已经开场,要想和爷爷说话,连衡只得陪着爷爷一起,等这出戏唱完。
中途有佣人为连衡添茶,他浅浅喝下一口,对着戏台走神。
正午时分,天空渐渐下起雪花。
佣人在一侧侍弄起壁炉,随后为爷爷铺上毯子。风雪之中,伴随着花旦的哭腔,竟给天地间徒添了浓厚的悲凉。
连衡接过佣人递来的裘衣,披在身上,沉默着继续等待。
正厅好像已经散席。
将头发又染成银色的尤尔,在远处瞧到这处的安静,没敢上前打扰,坐到另一处庭下玩起了Sw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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