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限制了自己的行动。像蚁后,馀生只能活在巢里。
自那天到来男友的家后,我没有离开过单位。怕要面对随波逐流的蚁,和牠们相处、沟通。思想是高传染度的传染病,可以经由言语、文字、图片、暗示、氛围等途径传播。避无可避!
我忽尔静默下来。茅塞顿开。
根本早于懂性之前,我的脑袋已被蚁群佔据。可能是新品种的蚁,也可能是未被其他人发现过或命名过的蚁。牠们的排他性奇高,所以我对身边的所有蚁群那样敏感……
病入膏肓了?没救了?
不!我才不要和那隻可怜的蚁后下场一样!
我不能妄下定论,不然会中了蚁群的诡计。我告诉自己,只要未死,就有得救可能。可是,要怎么救?火烧蚁?烟燻蚁?水淹蚁?毒杀蚁?
灵光闪现。我想起了客人和女上司的对话。「人吃人」只是个例子,同类相残才是真相!为了减少竞争,每个物种均有相争相残现象。自己最了解对手的同时,对手同时最了解自己。最懂杀人的是人类,最懂灭蚁的是蚁!
我走到厨房去,金睛火眼,环视四周。
墙角有隻蚁路过。
我将牠放入耳窝。
期待渔人得利之日。
(07)
灵堂里,相框上,是亡者最爱的黑白照。明眸酷齿,乌发雪肌。像人,是妈。妈在医院里待了三个月,可惜等不到适合的器官作移植。也是的,不知多少病者等了多少年,也轮不到一个器官。何况她只是等了三个月……
我一再向来宾欠身鞠躬。到来致意的,是蚁。和我一起站在主家席的,是蚁。躺在棺木里的,是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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