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孩很少夸人,我一边打趣她一边回头,却和身后的男人对上视线。
大学时舍友在宿舍念叨的雪莱的诗:经年后你我重逢,我将以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那如果是五年后再重逢呢?我和男人对视,看他架着无框眼镜,看他身穿黑sE西装,看他一派斯文败类,那张脸还是记忆中模样。
他轻轻笑了笑,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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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我学他挤出四个字,整个人的手都在抖。
“小朋友,谢谢你夸我帅,你也很漂亮。”他很自来熟的蹲下身子和童一一平视。“能不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三岁了。”我抢着说。
“童嘉琪,”他口齿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你真是一点没变。”
我无端觉得他说我一点没变,是指智商还是那么低人还是那么蠢,一点都没变。每次班里发试卷,他看着我卷子上惨不忍睹的成绩时,脸上就是这个表情。
“三岁五岁的小孩区别有多大你不知道?”他盯着我,眼神很犀利。“当初《无间道》还是你拉着我一起看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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