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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榻边的书案上放有一面铜镜,收拢领口之际,容瑟无意瞥了眼镜面。
镜子里的青年一头墨发,肌肤白皙,姝丽的眉眼冷冷清清,像是雪山之巅永远不化的一杯雪。
散开的领口处,锁骨尾端的痕迹粉得有点过分了。
容瑟略顿了下,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地抹了抹,想要将那点粉压下去。
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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