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曾是宫中太医,”清落的嗓音再次响起,人群中,李禅秀镇静看着众人,再度开口,“我跟他学过医,可以试试救这个人。”
语气一贯地镇定,说辞也是之前骗胡郎中的那套。
胡郎中却不知,以为他真的只是略通皮毛,风寒方子大抵也是祖父教的,不由压低声音劝:“姑娘,这事可不能随便夸口,万一救不活——”
须知那些医术高明的郎中,都要大量给病人看病,累积经验。
一个曾养在深闺的女郎,就算因祖父缘故,学了些医,也不会有多少病人给她治。何况这种在战场上才常见到的伤,更不是一个闺阁小女郎能轻易接触到。
且他行医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肚破肠断还能救。
只是他话没说完,张虎就已经踉跄起身,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拨开人群冲过来。
“女郎,您救救我弟弟,求您救救我弟弟,不管能不能救活,我张虎都不忘您的大恩大德!”说着又要扑通下跪。
李禅秀如今是罪眷身份,忙侧身避开,道:“不用如此,先将你弟弟抬到光亮处,别让人围着。另外叫人杀鸡取血,准备烈酒、盐水……”
他一一交代完,转头又看向已经愣住的胡郎中,忽而一笑,道:“胡老先生,可否借针一用?”
说着,视线望向他身后背着药箱的小孙子胡圆儿。
胡圆儿不过十岁年纪,长得圆头圆脑,见他笑着看向自己,一时竟呆愣住。
胡郎中心知救人要紧,不管信与不信,都忙点头说:“好好,胡圆儿,快把药箱拿来。”
说完却见孙儿愣着没动,不由一巴掌拍他身上,催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药箱给我。”
“哦哦!”胡圆儿这才回神,着急忙慌地放下背着的药箱。
胡郎中拿出的并非缝合用针,李禅秀也不意外,现今大周虽已有人用针缕缝合治疗外伤,但永丰镇地处西北,位置偏远,恐怕还未听闻。
李禅秀也是在梦中知道这些,好在胡郎中的针稍加改动,也能凑合用。
他先将针改好,和刀、剪等用具一起放进沸水中煮,接着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药瓶。药瓶打开,里面是一团浸着药水的细线。
此线名为桑皮线,顾名思义,是取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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