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苦(二) (第2/2页)
太徽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烦躁,他方才同卫常在争论剑骨一事已然碰壁,后续定要再向首座回禀,事情全都堆在一处,眼下又得顾及她林斐然,真的很累。
“斐然,上次山洞之事我们已然知晓。那个什么秋瞳,不过刚入门两月,怎么比得上你与常在相熟十载,又何必在意她?”
话是这么说,太徽双眼却紧紧盯着她,见她一语不发,心下忍不住多思。
主人入魇,剑骨还能用吗?
“斐然,你再抬头,我仔细看看你是否神台清明,这不是小事。”
寂冷的雪夜只有风声,无人回答。
精铁与法阵对抗,擦出一簇簇火花,如星的光点在夜里猝然点亮,转瞬消失,梦幻又冷然。
“我要离开三清山。”
林斐然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眼角还带着些红,仿佛梦中之景烧灼后的余热。
太徽揉了揉额心:“斐然,你想退婚我们并未反对,想赶走秋瞳也无不可,无论做什么我们总是支持你的。只是一个秋瞳而已,值得你离开从小长大的家吗?”
“说谎!”林斐然音调提高,却更显哑意,“什么家?你们分明只想要我的灵骨!”
林斐然手中长剑不停,灵光荡过,震得她手臂隐隐作痛。
最让她难受的不是卫常在移情变心,而是他与这些所谓的亲人一同谋求、欺骗她,他们把她养大,却与养猪狗无异,到时即食。
只要她不愿奉出血肉,那看似护她的刀剑便会立刻调转锋刃,向她而来。
“谁说的?!”太徽瞪大眼,“谁敢要你的剑骨,老头子我第一个不同意!”
长剑猛然划下,林斐然转头看向太徽,眼尾发红:“不就是你们要吗,是不是要我一字一句重复出来?
“要先用金精髓磨刃,再用金光匕沾无根草汁破开我的灵脉,最后辅以高阶术法,用小剔刀撬开白骨,再剔出附在其上的细小剑骨,可有一字不对?!”
所以,一旦取骨,她将再也不能修炼,再也不能拿剑,或许连行走都再难做到。
太徽闻言一惊,心下不禁开始猜测泄密之人,他侧目看向卫常在。
只见卫常在静静站在不远处,肩上落有微雪,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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