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常英含笑:“师尊操劳。”
张春和只是开口:“弟子之过,为师者补。”
“师尊大义。”蓟常英垂下眼睫,唇微弯,“对了,近日又收到北原来信,提及兽乱之事,希望道和宫能够相助。”
北原兽乱,已是老生常谈之事,那边又并无宗门驻守,是以经常向还算邻近的道和宫求助。
张春和点头:“还是由你去办,若是不算危险,便带些弟子去历练,切莫出事。”
“是。”
……
朱纹信鸟乘风而过,追云袭月,终于在夜幕之时赶上一座天马灵驾。
修士纵然可以御器而行,但因为过于耗费灵力,多数人还是更习惯用灵兽天马,卫常在也一样。
听到熟悉的鸣啼声,他探手出窗,信鸟稳稳落于指尖,他本欲照例将信鸟困于水牢之中,顷刻间,朱纹大作,信鸟爆裂而起,挣脱水牢。
“常在,此间事了,不必急归。”
卫常在心中疑惑,此刻却也按下不表,既然师尊已说不必急归,那便不归。
他从芥子袋中放出积攒已久的信鸟,术法一解,七八道声音同时响起,都是蓟常英的规劝,句句重叠,声声交叉,什么也听不明晰。
卫常在面无波澜地在原地打坐,充耳不闻,直到天马一声嘶鸣,他才缓缓睁眼。
急风卷帘,带入几息咸湿之气,无尽海已到。
夜幕低垂,海边星空辽阔,卫常在将天马安顿好,顺手拍了拍它的头,便寻觅而去。
此处人迹罕至,慢慢躲到这里疗伤也不无可能,只是海风潮湿,于养伤不利。
相思豆固然好用,于寻人一事上却堪比鸡肋,会否有一术法,只要施用,无论天涯海角都能彼此相连?若没有,要如何创出?
清幽的海边,他思绪繁杂。
他忽而想到他射出的那一箭,纵然有所偏移,却也到底是伤了她,她会怨他吗?
离山那日后,他频频发梦,每次都会听到她嘶哑的声音,看到她微红的眼,然后,再次尝到那滴腥甜的血。
灼热、甘甜、生机勃勃,是与他全然不同的味道。
面上平静,思绪却纷飞不定,行至岸边时,卫常在骤然停下脚步,仰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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