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险为夷,不是运气极好就是能力出众了。
花木兰则是被他瞧得鸡皮疙瘩都起了来,她总觉得对面这个“大哥”颇有些奇怪,为什么对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又看,她毕竟还是个姑娘,她被瞧得心里发慌,垂下了头。
独孤文荇却是一边瞧着一边在思考,花木兰曾经是他阿弟的火长,他听说过那一次蠕蠕的偷袭,当初他还不知道自己弟弟就在军营里,待等知晓的时候,差些吓出一身汗。
他曾经认为他阿弟的火长既然能护得了全火的人,那自然是强壮无比的战士了,但是在漠北瞧见花木兰那一刻他竟然不想承认自己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就是花木兰。
她现如今恢复了正常,瞧着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叹了口气,踌躇良久,最终还是道了歉,他垂下了眼帘:“虽说漠北收复,但是我还是想来亲自道歉。对不起,若我能早些发兵,大约你麾下许多的士兵也不会死,是我的错。”
花木兰听着,听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愣了半晌,她瞧向了眼前的独孤文荇,他低着头,没有看自己,他在道歉,一个将军也是会给自己士兵道歉的吗?
她也是第一次认识了独孤文荇。
花木兰的脸渐渐苍白起来,她也笑了起来,笑得苦涩:“我们没有怪过你,你终究还是来了不是吗?其实你大可以等我们全部阵亡再来,但是你没这样做。”
他们是前锋,将士的天职就是服从,若是全部阵亡了,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罢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两个人都沉默了下去。
花木兰手里不停摆弄着茶杯,她仿若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瞧见丘穆陵珲靖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猛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回想起那个惨状了,她再也不想。
“其实还有一件事。”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独孤文荇第一个打破沉默,他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他咳了咳,他沉声道。
“嗯,您说。”花木兰也出了声。
“我小弟瞧着脾气好,实际上轴得很,他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只怕是我现在勒令让他回去他也是不肯的,我就是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一下他,他从小就舞文弄墨,没有实战经验,也没有练过,我怕他会……总之,拜托你帮忙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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