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却被谢玦一手掌住她的脚踝,扣着她纤细的脚骨。
“莫动。”
谢玦从马车上的衣匣里拿出一双烟云绸的罗袜,以修长指尖抵住她的足跟,从她的足趾处开始穿了起来,他的指腹不似寻常男子那般粗糙,反而触碰起来十分舒服,带着一丝凉意,落在了谢卿琬的脚心,脚背上。
谢玦并未用多少力,谢卿琬却不敢再动。
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她却还是难以习惯。
但皇兄每次都只是告诉他,他是怕她受了冻,着了凉,落下病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眉目端矜,薄唇微抿,目光略有些肃然,谢卿琬根本就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最后只能认命般地看着皇兄帮自己细细穿好袜子,偶尔再捧到怀中暖暖,最好才帮她系好绣鞋上的带子。
她曾抱怨般地嘀咕道:“皇兄,我还没这么娇贵,被你这般宠坏了,以后我可嫁不出去了,恐怕就算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男儿,到我的面前来,我也看不上眼。”
谢卿琬可不认为,这天下除了谢玦,还有哪个无亲无故的男子,会对她这般好。
她有时也会想着,追逐那些虚妄飘渺的情爱作甚,她有皇兄,就够了。
当时皇兄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作为我谢玦的妹妹,何须忧心嫁人之事,你便是一生不嫁,皇兄也养得起你。”
谢卿琬似吃了蜜糖般地开玩笑道:“那我可要把皇兄的私库都吃光用光。”
“都是你的。”谢玦气定神闲,轻轻扬眉,黑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没人跟你抢。”
……
感觉到自己的脚背上传来轻轻的按压感,谢卿琬才从过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抬眼望去,见谢玦也望过来,微微挑眉,眸色温沉:“这是在想什么?连脚尖都蜷起来了。”
谢卿琬这才发现,她的脚趾不知何时蜷缩了起来,以至于谢玦无法为她穿左脚的袜子。
才以指尖轻点她的脚背作为提醒。
谢卿琬忆起方才出现的那些恼人回忆,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心思,脸这下彻底红了下去,她从旁边扯来一件薄衾,随意地盖在了脸上,将自己和谢玦之间,自欺欺人地阻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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