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斟酌着开口,委婉道:“殿下此段时日还需平心静气,远离一切扰乱之源,否则恐反对身体造成损害。”
说完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谢玦,见他神情未动,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半晌后,谢玦微提眼角,淡淡地说了一句:“孤知道了。”
宫人呈上炭盆,谢玦将方才叠好的手帕丢进了炭盆中,望着它被火焰吞噬,原本张扬着的鲜红血迹,也在银制的盆底中,逐渐化为黑色灰烬。
橘红色的火焰在他幽沉的眼瞳中跳动,他的眼睛却始终如冰玉一般,没有温度。
……
谢少虞收到东宫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当即面下一沉,顾不得城阳公主尚在身侧。
昨夜,好不容易寻到谢玦毒发的机会,他便立即启用了一枚潜伏在东宫多年从未传过消息的棋子。
他数年不让人去联系她,就是想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结果今晨传来的消息是,棋子废了,除此之外,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无人知道谢玦是怎么将热毒压制下去的。
若他是硬扛过去,不仅需要极顽强的毅力,亦会对身体造成损害,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身子渐渐好转。
谢少虞想起去岁时,谢玦大病,三天都只能卧榻休憩,没了谢玦,那几日他步上朝堂之时,百官的目光都齐聚他身,他不再是谁背后的阴影。
谢少虞第一次如此直观地体会到了,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何等感觉,仅品尝过一次,便再难罢手。
他越发想将这短短几日的荣耀扩展到余生中的每一天。
看着朝臣们用恭敬,小心的目光仰视着他,谢少虞愈是迷恋于权力的滋味。
而在过去十几年中,这一切都是属于谢玦的,谢玦身子不好,根本就难堪大任,但仅仅因为出身嫡长,故忝居储君之位。
但谢少虞相信,这种境况不会持续太久,那次谢玦病势沉重之后,便开始有许多人认为以谢玦的身体,恐怕无法支撑到继承大位,而向他递来投名状。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确保谢玦的身子没法好起来,继续和从前一般病殃殃。
想到这里,谢少虞皱起了眉,谢玦身上之毒,只有纯阴之体的女子可解,若是随便找人,并不能起到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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