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有那么多逾越规则又愉悦舒适的性爱,但纪荣偏偏可以巧妙地避开,跟她聊很久,又绝口不提这部分。
眼下深夜里纪荣睡得很沉,睡姿也规矩,摘下的腕表放在床头柜上,睡衣布料贴合着宽肩。
男人看起来一点儿不像被下过药,似乎只是小憩,半小时后有视频会议,他会精确提前一刻钟醒来,望着窗外醒神,手上如常戴表。
纪荣算是比较老派的人,五十岁时他们做爱,也总使用传统的姿势。
很重,压着她,手指轻轻缠她发尾的那一小截,指尖若有若无捋着发梢,撑在她身上,动作稳定沉实,一次次撞到最里面,在她战栗着裹紧他时,他的耻毛也反复磨蹭她的腿根,刮得她畏缩着流水。
再简单的体位也被纪荣做得兴味横生,他们把乐趣集中在性交本身的快感上,而非感官的刺激与卖弄。
纪荣时不时替她撩开头发,垂眼咬她的颈和胸,听她绵绵地叫他叔叔,daddy,心甘情愿蜷在他身下叫唤。
他们随时切换语言交流,只为能及时获得对方的感受,实现对方的需要。
不是没有如同情侣那样相处过,比如那一年,纪荣愿意陪她到台大旁的峨嵋餐馆,跟的教职员一起用客饭。饭后散步,看校园里的女孩子们恋爱。
可即便这样,还是觉得相处太少,三十岁时忙于弄清爱与性的边际,四十岁想让她原谅他,六十岁才有时间一起生活。
唯一美中不足,是她永远十九岁。
年龄倒不要紧,成长让陆恩慈把脑海中关于纪荣的一切记忆强制更新,可老天偏偏她是一个恋旧的人。
在十八岁时梦到五十岁的纸片人老公与自己做爱,等真正能够见面,他已经六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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