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慈张了张口:“这里,是哪儿?”
徐姨额头渗出汗,看着她,但没说话。
陆恩慈有听过,一些东西是不能说的,勿论是什么,总之不可言说。
恩慈咬住唇瓣,半晌,低声道:“我最近常幻视,看到……从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害怕,不想回去,我想留在这儿。徐姨,有办法吗?”
被叫做徐姨的女人似乎有些无奈,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已经是第二次了,你还没意识到吗?”
什么是,第二次?
陆恩慈疑惑地望着她,“什么?这明明是……”
她整个人呆在原地,手指开始发抖。
是第二次。这是她第二次回来呀。
第一次回来,是纪荣三十二岁;第二次回来,是纪荣六十岁。
他把她第一次的离开称为“消失”。那次消失,陆恩慈甚至是有记忆的。
流产事件大半年后,陆恩慈迎来二十岁生日,纪荣提出结婚。
陆恩慈想也未想地拒绝,不依不饶问他:“你当时为什么骗我?”
她的身体因为那次流产,变得很虚弱,平时气短,强撑着不肯咳嗽,说几句话就红脸。纪荣看她入学前的体检结果,肺活量连两千二都达不到。
男人的情绪很稳定,平静如同湖面,几丝涟漪过去,不仔细看也能当做从未发生。
“事实上,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你会为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办那份杂志的念头,根本不会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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