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脸上的伤,过了整整一个月才好全。陆恩慈心疼他,总找时间夜里偷偷过去,用自己的雪花膏细心涂抹伤口结痂的地方,最后竟也真如她的愿,没留下什么疤痕。
晚上见面能做很多事,可以聊天,说话,给小女孩儿的衫子上缝绣花朵与树叶,教她一点高阶的数学物理问题,关起门讨论六十年代的诗歌。
心在这个过程里越靠越近,于是做更多事…吻她的手脚,在被子里扯开柔顺的辫子,把一副年轻的身体咬得痕迹斑斑。
不同于去年,队长似乎在这个夏天给了纪荣很多事做。除过之前送陈娟去镇上,镇里公社招工表下来后,还叫他陆续送了两个男孩过去,其中就包括贺红兵。
一起来的知青都躁动起来,鼹鼠一样围着锈迹斑斑的铁皮收音机窃窃私语。
“他们要回家去了!”
陆恩慈很久没听到回家这两个字,一时间竟然心惊。
她开始留意起近来听到的消息。杨庄里人们用的是济南无线电厂产的收音机,播放的大多是红色语录,新闻总是断断续续,接收不到太好的信号。只有大队长那儿的,那个为了建设伟大无产阶级革命,拿票买来的电子管收音机,才能听到清晰的广播员播报。
似乎一夜之间,天南海北的人们都晓得了有事情即将要发生。
陆恩慈夜半做的梦,不再是和纪荣一起喂猪,趴在他背上赶路,而是家里柔软的窗帘,以及过家家酒时,窗帘里表妹那张笑嘻嘻的小脸。
汗津津的夜晚,入暑后炕头铺过草席也格外热。纪荣覆在陆恩慈身上,往上用肩分开她的腿,垂头埋在脐下舔弄。
他不说话,呼吸闷得像风,兀自把腿心那块软肉含得湿红,嘬得肉瓣微微张开,恩慈在他身前拼命扭动,哭得像只被踩住尾巴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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