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说:
“…我知道你总要回去,但至少给我一个地址,一个找到你的办法。”
这时候他想留她在身边几乎不可能,因那些足以弥补出身、年龄等等缺憾的成就还未出现。他知道这些,但还是想问。
他们依靠革命得到一段缘分,革命结束时分,再精妙的缘分也会被烧炼成融金,通体灿烂,但永远不会凝冷,只会软趴趴地停留在记忆里,直到叫尘灰盖住,再一脚踢进角落。
纪荣感到心酸。他深呼吸,再次进入她。
陆恩慈被顶得已经有些恍惚,听身后那个年长自己十来岁的男人说掏心窝子的话。
“不要不告而别,恩慈,不要……不要那样。”
她揉了揉睫毛,敷衍着推他,抿唇笑道:“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呀?我们爱过,以后要结婚的呀。”
纪荣问她:“真的么?”
陆恩慈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勾着他的脖子亲了又亲,低声骗他:“如果我走了,你要快点来娶我。我订过娃娃亲,你不来,我就是别人的了。”
她想过纪荣可能不高兴,没想到他脸色都沉下来。
陆恩慈心头酸得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也不明白为什么看他冷脸,她会觉得心尖尖蜷起来。
但随即,他就压着自己在苞米阴影里做起来。
夏夜的风好松快,可触手所及皆是热的。恩慈被顶得晃来晃去,脸贴着纪荣白天干活的衣服,拼命呼吸,从摩肩接踵的苞米下根寻找溢入的空气。
良久,陆恩慈才意识到纪荣的喘息声里有泪意,粗重,沙哑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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