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看看谁家现在还在吃公粮的单位,能让你个二十六岁的海龟做执行副主编?”
陆母气得直拍门框:“还有昨晚那个电话——我都不想说你,陆恩慈!谁结婚了,丈夫要问妻子平安,还得打电话到岳父岳母家里?”
陆恩慈不吭声了。
昨晚吃大户公费聚餐,席间有女人,也有几个共事的男同事。纪荣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八点半打电话到家里,问她妈妈,她安全回来没有。
她那时候已经回来了,接了电话,纪荣的声音很平和,并不多提她聚餐的事:“恩慈,”
他声音很低:“怎么一点也不想我吗?”
鬼迷心窍的,陆恩慈就应了他的话:“那你明天来接我呗。”
今晨醒来又觉得后悔,怪自己脾气发得不够彻底,革命要喊着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一步一步来,风卷红旗过大关,她却一点没准备。
陆恩慈咬唇,用力把粉扑按在额上。
纪荣早到了二十分钟。恩慈从房间出来时,远远就看到客厅里,男人正低着头浏览手上的杂志。
他后脑处发尾比上次见面长了些,规规矩矩押进黑色高领的领口。四十岁人也斯文不少,有那么点闷骚的意思,很性感。
陆恩慈盯着他的脸和宽肩看,等纪荣抬头望过来,立刻抬起下巴,强自镇定地说:“我以为你最近贵人事忙,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妻子在这儿。”
“还记得亲自来接我,真是荣幸…”
她凶巴巴地冲着他讲,实际上再多说一句,就要当着纪荣的面哽咽了。
怎么才来接我呢?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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