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会意,大声说道:“我要方便一下。”说罢向灌木丛深处走去。
吴道明关切道:“好,我替师妹看着。”说罢,也跟了过去,消失在黑暗里。
“肉麻。”孟祝祺鼻子里“哼”了下,表情不屑一顾。
黄乾穗看了看手表,夜里11点刚过,子时初,他以目光示意儿子,是动手的时候了。
“爷爷,让孙子替您老人家更衣吧。”黄建国对老人道。
老人的泪水落在了孙子的手上,黄建国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始解开黄老爷子的衣扣。
老人顺从地让孙子剥光了自己全身的衣裳,赤裸地站在帐篷里。深秋时节,毕竟凉了,老人抱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
黄乾穗递给儿子一条麻绳。
黄建国柔声地对爷爷说道:“爷爷,我得把您用绳子拴一下,怕您下去乱动。”
“乖孙儿,爷爷不会动的,就别拴了。”老人乞求道。
黄建国仿佛没有听见,手握绳子一圈圈地套在了老人的身上,然后用力抽紧,捆成了个大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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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活葬 (第2/2页)
黄乾穗做了个手势,表示仍旧是头朝上脚在下,黄建国点头表示明白。
黄乾穗含泪对老人说道:“父亲,我和建国一辈子都对您感激不尽,等建国登上龙庭,我们一定为您老人家树碑立传,您就安心去吧。”说罢站在帐篷口,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凄惨的月光下,吴楚山人背负着手,望月吟道:“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黄乾穗闻之默默不语,心中则嗤之以鼻。小资产阶级情调,酸臭的文人,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别以为与吴道明一唱一和,我就会上当,也太小看我黄“千岁”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现在下手倒是个好机会,咦,那吴道明和师太呢?
帐篷内,黄建国看了看戴在左腕上的那块上海牌手表,指针指向了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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