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猪肝。
许多人证实余水旺当时的脸的确成了猪肝,我父亲也是那么说的,因为父亲也是当时看热闹的人中的一员。
余水旺拉了一下枪栓。
余水旺拉枪栓的声音抽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他大声吼道:“余南田,你有种给我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余南田的家门打开了。人们看见矮小的余南田一瘸一拐地出来,他神情自若地走到了余水旺的面前,深不可测的双眼发出了一种阴冷的光芒:“水旺,你要是恨我,就往我脑壳上来一枪吧!其实我早就等着你这一枪了,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
余南田的话一出,人们就觉得余南田必死无疑了,那颗子弹仿佛已经洞穿了他的脑壳。
可是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余水旺在和余南田的对视中,双脚抖了抖,他扣扳机的手也在颤抖,他的眼神不知道有没有颤抖……突然他收起了枪,低吼了一声,犹如一只受伤的豹子,悻悻而去。余南田看着余水旺离开,额头上滚落了豆大的汗珠。
等大队书记和民兵连长赶到,余水旺和看热闹的人都已散去。他们看到的只是余南田紧闭的家门。大队书记说了一声:“这个余拐子搞什么鬼,老是关着家门,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父亲对我回水曲柳乡村写关于游水凤的小说显得不以为然,他说:“她那点骚事,有什么好写的?”我十分清楚,父亲代表水曲柳乡村一部分人的观点,他们这一部分人,死也瞧不起游水凤和余南田,认为他们的结合是不正常的事,或者说有些伤风败俗。我觉得父亲他们的想法不公平,无论如何,对游水凤和余南田是不公平的。
但父亲还是十分配合,我问的一些问题,他都绘声绘色地回答。
我当然提到了余南田挨斗的事情。
余南田挨斗是因为大队书记当时的那一句话:“这个余拐子搞什么鬼,老是关着家门,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民兵连长听了他的这句话,就有了想法。
这天夜里,民兵连长和余水旺在一起喝酒。
他们是死党,在一起喝酒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这次喝酒给余南田造成了伤害。
那是个雨天。
这个雨天,生产队没有安排出工,让社员们休息。大队书记正和民兵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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