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起来:“这是染了血的?”
李箸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敢太过大声说话:“嗯,据说是从尸体胸腔内流出,应当是凶手故意填进去的。”
“嗯……且让本官瞧瞧。”宋文妤从怀中摸索出了一颗珠子,这颗珠子通体圆润,李箸瞧着她将它放在了沙砾之前,她的眼睛很是专注地瞧着下头的沙砾。
李箸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等着。
宋文妤瞧了一会儿,又用手捞了捞,最后点了点头,轻轻道:“这应当是大漠的沙子,与平常沙砾并不同,平常沙砾大多河沙,色较亮且粗,这沙不是河沙,却也不如海沙一般黏手,那大约是沙漠的沙子了。”
宋文妤轻轻抬了头,将白帕递回给了李箸,她将珠子也收了起来,她声音温和,一如她一贯的气质:“沙漠的沙怎么会来千里之外的长安来?”
李箸将白帕收回了胸口,行了礼表示答谢,他的折扇敲了敲手掌,笑眯眯道:“大约是凶手用意,死者或许和沙漠有关系,被剜心或许是凶手认为他本无心?”
李月仙则是早早收到了阿宝的信,阿宝瞧见尸体的时候那两眼简直能放出光来,他秉承着好东西必须要分享的精神,立刻给月仙书信一封,告诉她最近发生了命案,还把画师的画寄给了她一份。
李月仙收到他信的时候默然了半晌,她皱着眉瞧着那幅尸体图,随后将它放在了一边。
柳如筠抱着药框进房,便瞧见李月仙眉头紧蹙的模样,颇有些小娘子嫌弃的模样,着实是有些娇俏可人的,她有些好奇地挑了眉凑了过去:“怎么了?”
“右金吾卫衙门的那个仵作给我写了封信,告诉我那里出了命案。”李月仙也没有隐瞒,将书信卷帛都递给了柳如筠,她颇为不解的模样让柳如筠有些想笑的冲动。
她觉得李月仙药理精通得很,对于感情方面比自己还不如。
柳如筠只得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脸部表情有些夸张,瞧着她的眼神有些揶揄:“哦,原来如此,为何他要寄信于你?你们相熟?”
李月仙站了起来,脸有些红,她摸了摸鼻子:“啊,上次案件他与我相识,我曾施药,所以他说想要报答。”
柳如筠挑了眉:“施药?”
李月仙点了点头,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瞧着眼前的柳如筠:“他那时候缠着我,说他娘生病了,没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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