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的夫人,开口倾诉:“世杰出生那年,寒冷至极,虽然没有下雪,地面上却铺盖着一层簿霜。”
“那天是腊月初二,我去惠宁收账回到阳平镇的路上,天色渐晚,天空中飘着小雨,晚上山贼甚多,不宜继续赶路。”
“路边那间无人居住的旧瓦房,夏天路过时,是一对老年夫妇卖凉茶的地方,进入冬天只好空着。正好有人在此歇息,我也走了进去,打算歇一晚,第二天清早再赶路。”
“屋子不算大,却给赶路的人一个歇脚的地方。左边的角落,一位脸色苍白,大着肚子的年轻女子,躺在稻草堆里一脸痛苦,我的心一下子揪得生痛。坐在他旁边的男子长得高大魁梧,满脸胡子拉碴,面相凶煞,看上去比女子大许多,却显得十分淡定,让人觉得不该是一个当丈夫该有的行为。”
陈祖望抿了口茶继续道:“右边的角落,一对卖红薯的老年夫妻,正在把捡回来的干柴点火取暖,墙角边的稻草堆里,坐着一位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眼神空洞,衣着褴褛,额角上有几道刚结痂的伤痕,对屋子里人,不闻不问,默然无语。”
“老妇人把簸箕里剩下的五六条红薯放在火堆里烤,瞧了眼那个面容痛苦的年轻女子,心生怜悯,浅声说,恐怕是要生了,这十里八外连个村庄都没有,上哪儿去找接生婆啊?女人生孩子可是大事,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听着心就更慌了,我毕竟也是当了父亲的人,便开口对老妇人说,咱们想想法子帮帮她,钱我来出,老妇人说,这可不是钱的问题,是接生的问题。”
“突然,女子哇的一声惨叫,卖红薯的老妇人看到女子羊水破了,又惊又慌,她虽然是过来人,育有儿女,可她从未接过生,无奈之极,只有急中生智,捡起地面的瓦片在火里烧了一下算是消毒,叫我们几个男人到外面去等。”
“一直默不吱声的大胡子男人,从包裹包里拿出一个半新旧的襁褓,递给老妇人,叫她接生小心点儿,他找人看过了女子的肚子,是个男娃。老妇人的老伴忍不住怒斥,都什么时候了,自个媳妇的安危不顾,既然紧张孩子的性别。大胡子心有不满,斜了眼卖红薯的老头儿,却不敢作声,生怕老妇人不肯帮忙接生。”
“屋子里的四个男人,到外面站了一会儿,老妇人突然大叫起来,我们几个男人立即回屋子去,原来是产妇大出血,已经奄奄一息。”
“更让人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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