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挣扎、沉浮。朱阿牛大口喘息,脑壳里钻进去了一只尖牙利爪的老鼠,可恶的老鼠肆意地用爪子拨开他的脑浆,用尖利的牙撕咬着他的脑部神经,那些细微敏感的神经在老鼠的破坏中分崩离析。朱阿牛抱着头,低声号叫。
他的病又犯了。
慌乱中,他打开了灯,亮光并没有驱赶走他脑壳里那只疯狂的肆无忌惮的邪恶老鼠。就是灯光明亮刺眼,他也感觉自己是在黑暗之中,就像很多时候,阳光灿烂的日子,他站在人潮汹涌的徐家汇,也会感觉到巨大的孤独和无助,整个身体在黑洞中沉沦。
他的头要分裂,就像一个西瓜砸在地上,分裂成无数的碎片。疼痛,使他泪流满面,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和焦躁不安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古怪的无所适从的情绪。他多么希望自己能从这种古怪的无所适从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沉睡过去,可是,他无法解脱。朱阿牛实在受不了了,他用头使劲地撞着墙,撞得“咚咚”作响。他听不到这种响声,也感觉不到撞墙给额头带来的疼痛,他只想让脑子里的那只可恶的老鼠滚蛋。每当他犯病时,那只老鼠就会出现,他想抓住它,将它碎尸万段,但他怎么也抓不住它,它是邪魔的化身,来无影去无踪,十分诡异。
突然,朱阿牛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哥,哥,你不能这样——”
朱阿牛停止了撞墙,他的额头破了,流着血。血流到了眼睛里,双眼血红,血和泪混杂在一起,又从他眼睛里流出,淌在脸上,淌在伤疤上。是妹妹朱阿芳的声音,是的,是她。
他转过身,发现朱阿芳站在门边,哀愁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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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2/2页)
她还是穿着从小就喜欢的白色长裙。
她的脸很白,纸一样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这是殡仪馆的尸体美容师给她整理过的脸,当时尸体美容师要给她的脸上上红,也要在她寡淡的嘴唇上涂抹口红,被朱阿牛制止了,他说妹妹从来都不喜欢口红。妹妹的出现,让朱阿牛的头痛似乎减轻了些,脑子里的老鼠也仿佛停止了撕咬,也瞪着小眼珠子,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朱阿牛颤抖地说:“阿芳——”
朱阿芳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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