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朱阿牛扶着舅妈走到沙发旁边,让她坐下来平静平静,舅妈坐在沙发上,继续抽泣。
朱阿牛回到经理面前,经理的脸还涨得通红,心绪难平的样子。朱阿牛低声说:“你想好好解决问题吗?”经理伸了伸细长的脖子,整理了一下领带,颤声说:“当然,当然,能够解决问题是最好的了。”朱阿牛说:“走,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谈谈。”经理说:“你跟我来。”经理带他来到一间包房,走了进去,朱阿牛也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经理说:“朱先生,请坐。”朱阿牛坐了下来,经理也坐了下来。朱阿牛叹了口气,背靠着沙发,跷起了二郎腿。经理上身坐得笔直,说:“朱先生,你说如何处理?”朱阿牛说:“我舅舅死在你店里,这是事实吧?”经理说:“是事实,我从来没有否认过。”
“那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打官司呢,还是赔点钱息事宁人?”
“此话怎讲?”
“警方的决定书的确说得很明白,舅舅的死不是谋杀,是因为心肌梗死猝死。但是,并没有说你们没有过错。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到一家饭馆吃饭,摔了一跤,摔断了手骨,这家饭店有没有责任?”
“当然有责任。”
“这不妥了,舅舅来你店里洗脚,死在你店里了,你们要不要负一定的责任?”
“这——”
“你可能想说,舅舅的死和在饭店摔断手骨是两回事,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大错特错。我说,这是一回事,因为你没有保证顾客的安全。死人,这可是大事,你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店里而觉得毫无责任呢?我完全可以请律师到法院去告你们,这个官司你们很难有胜算的,虽说是民事案件,你们不用负刑事责任,但是钱总是要赔的。退一步来说,就是我们不起诉你们,我可不能保证舅妈不会天天来你们这里闹腾。我太了解她了,她一直都十分泼辣,我们从小就怕她,全家人都怕她,邻居们也害怕她。要是问题不解决,她一年三百六十天,都会从早到晚赖在你这里,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安宁的日子过,生意也不要想做好,你想想,那是什么样的状态。舅妈在你这里闹腾,你也不可能赶她走,你要是赶她,她耍起泼来,一头撞死在你面前都有可能。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喜欢胡搅蛮缠,也不愿意看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舅舅都已经死了,也应该让他早日入土为安。我替你出个主意吧,你看看多少赔点钱给我舅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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