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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红红的烂桃子般的水泡眼中有种迷乱的光芒,那个人鼻涕和口水汇合在糜烂的下巴上,冲出一片看起来让人恶心的烂糊。
那个人伸出粗短的脏兮兮的手摸碧玉如云的发髻之际,一串鼻涕和口水混合成的液体自然地落到了碧玉白白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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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贵生 (第2/2页)
碧玉觉得有一只冰凉的松毛虫在自己的细嫩的脖颈上向下缓缓爬行,她一伸手就摸到了那股腥臭的粘液。
她猛一回头,就看到了傻笑的香草。
香草丑陋的笑脸让碧玉想起了春天的阳光。
不远处,野猪溪旁的一丛水柳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碧玉和香草,他脸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在慢慢地蔓延。
这人就是李七生的二儿子贵生。
贵生在那个暮秋的清晨起床后,看到屋顶瓦檐上的薄霜,那粉而娇柔的寒霜让贵生想起一种生命的肌肤。他曾在梦中抚摸那冰凉而滑腻的肌肤,可在现实的野猪坳乡村里,他的梦被无情地击碎,像一个鸡蛋砸在一块巨石上那样被击碎。
他从大上海回到野猪坳故乡是一种无奈。他无法在沉沦后的大上海找到自己辉煌的梦想,日本人铁蹄下到处都是屈辱的悲歌。他没有选择去重庆,而是回到了野猪坳乡村。他是个书生,野猪坳的书生。
贵生在那个有霜的早晨听到一种鸟的凄鸣从野猪坳群山深处传来。接着,他就到野猪溪旁的一丛水柳旁,窥视到碧玉和香草。
他看到碧玉用清清的溪水给香草洗脸,内心蓬勃地涌动着一种情感,那种情感据说占据了他后来的整个生命。那时,他脑海清晰地回想起一个细节,那就是他亲生母亲那个小脚老太用瓷碗敲香草硕大而坚硬的头颅的情景。他甚至有些感动,作为香草的兄长,却没有真正注视过香草一眼。
香草的生命依据来源于她自身的坚韧不屈。
李七生说,早知道香草是个痴呆女的话,不如早就把她溺死在尿桶里。贵生虽然常感觉小妹的不幸和悲哀来自父亲和母亲这一对表姐弟身上,但香草的不幸对常年在外求学的贵生而言,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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