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在枪林弹雨中穿行。
他闻到了焦煳味。
一股浓浓的焦煳味。
是炸弹落在身边爆炸后衣服燃烧的那股焦糊味。
他是烧不死的。他是野猪坳乡村里走出来的好男儿,他不会被烧死的。
隐隐约约,他听不到枪炮声了。
一片死寂。
这是战后的无名高地么?
怎么没有硝烟了呢?
他分明看到硝烟没有散去的呀,他正准备做好再次战斗的准备的呀,怎么听不到战友的声音了呢?
战友们是不是打仗打累了,在养精蓄锐呢?不对,从来没这么静的。五班长的笛声也没了,怎么回事,难道他牺牲了?
不,不会的,我喜欢听他的笛声,我一听他的笛声就会想起野猪坳故乡,想起刘师傅刨木头的声音。
对了,还会想起大脚银铃般的笑声。
不对呀,不可能这么寂静,这么冷。
刚才还是烈火的疆场,怎么会这么冷呢?
怎么会躺在冰块上面?
好冷!
天怎么这么黑,天从来都不会这么黑的。
大脚,你在哪里?
你银铃般的笑声怎么消失得这么快?大脚你怎么哭了?不,我不会离开你的,大脚。你是个好女人,嗬,嗬,你在唱山歌么?怎么听不见山歌声了呢?大脚,你欢快的眸子里闪动着许多许多美丽的星子吧。大脚,不会的,你的歌声不会消失。
冷呀——
怎么会躺在冰块上呢?
哦,水,水凝结成了冰。
水,水怎么会凝结成冰呢?
水,水呀。
我要水。
大脚,我要水。
水在哪里?
……
旺旺睁开了眼,明晃晃的太阳刺得眼眸发痛。怎么啦?做了一个离奇的很不完整的梦?是梦么?
水在哪里?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
没走几步,他就倒下了。
这世界彻底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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