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抱着哭喊的土土站在上官克亮的身后。上官克亮也没有找到上官水,他心情郁闷地等待着韩嫲子的归来,他希望韩嫲子把上官水领回来,挨点骂都无所谓了。
可韩嫲子没有领回上官水。
韩嫲子领回了一肚子的气满腹的无名火:“死鬼,你连儿子都不要了,我不活了哇——”
李大脚闻讯而来。
她和野猪坳乡村的几个女人上来拉扯韩嫲子,让她停一下,安慰她,水水不会有事的,兴许他和小伙伴们到哪儿个山旮旯去玩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韩嫲子欲死欲活。
晚上,李堂材领着民兵回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李大脚一看就知大事不好,出事了。果然,一个民兵双手抱着上官水血肉模糊的尸体朝韩嫲子家里走了进来。
上官水殁了。
他是攀在悬崖上吗,为了采一串春果不慎掉下悬崖而摔死的。
他那弱小的尸体在民兵手里,如一条干枯的树枝,失去了嫩绿的生命的叶片。
韩嫲子昏死过去了。
上官火扑了上去,拉着弟弟的衣襟喊叫着:“水水——”
上官克亮还在那里抽闷烟,无声无息,似乎这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上官土大哭,他的哭声尖锐而痛苦,这是一个幼童在春天里凄怆的哭声。
水水死了。
韩嫲子没有疯。
像野猪坳乡村许多坚韧的女性一样,她在悲痛过后默默地承受了这种巨大的打击,没有疯。
她发誓,再不和上官克亮同床共枕了。
上官克亮痴了,一天到晚抽闷烟,眼中一片迷茫。
韩嫲子一见他就骂:“没出息的东西,你去死吧!”
上官克亮对韩嫲子的骂无动于衷。
韩嫲子从一个驯良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不羁的女人。
上官水的死对李大脚而言,应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她看着自己两个也叫水的儿子在这饥饿的春天茁壮成长时,她心里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她想到了那一箩筐地瓜干。那是让大水小水茁壮成长的地瓜干,要是当初把这地瓜干分点给韩嫲子,上官水就不会死了。想着想着,她就有点感伤。
在一个夜里,李大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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