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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在那里找到了痴痴的大水。
母亲的到来好像没有打动大水。
大水痴痴地看着那排金缸的样子让大脚莫名其妙,她叫了声:“大水,你怎么啦?大水,你可别吓我哇,大水。”
大水还是一动不动。
此时,他眼中的泪水已被正午灼热的阳光烘干了。
大脚又开口了:“大水,你怎么啦?你千万别吓我呀。”
这时,大水长叹一声。
大脚听不出他长叹之中的含义,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大水,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吓我好么?”
大水看着母亲,母亲虽然还美丽,但是,岁月毕竟是不饶人的,她眼角的鱼尾纹越来越重了,大水一阵心酸。
但他的确有话要和母亲说。
大水突然发问:“妈姆,你忘了爸么?”
大脚摇了摇头。
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已经长大了的儿子开始对她的事敏感了。
大水又问:“妈姆,你还想念爸么?”
大脚点了点头,她似乎猜到了儿子下面要说什么了,这肯定与老应有关,儿子肯定要阻挠她和老应的事。她想,假如儿子说出阻止她和老应的话来,那么,她该如何回答儿子。
她实在想不出周全的话来回答儿子。
野猪坳乡村的寡妇在旧社会里是不能再嫁的,但是解放后,许多寡妇还是默默守着寡,有一种无形的枷锁还在锁着那些苦难妇女的心灵。
虽有少数的寡妇再嫁,但却都成为了野猪坳乡村的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大脚要冲出这一步并不难,因为她和老应是被乡亲们认可的,但大脚面对儿子时却犯难了。
儿子又问:“妈姆,你还记得爸的坟么?他的金骨还在西北哪!妈姆,是不是该把爸的金骨取回来了?他该瞑目了。妈姆,等把爸的金骨取回来之后,你想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吧,我绝不会阻拦你的,你放心。可,可现在,你不能!”
大脚觉得一阵眩晕。
许多金色的小蛇在她的眼前纷飞,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要归来——
从那以后,大脚开始躲避老应了。
老应直至走了之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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