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鸟啦?”
大脚笑着问他。
上官克明说:“唉,没啥事,出来转转。唉,现在的鸟是越来越少了,出来转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打到一只鸟。”
“这树砍光了,哪儿来的鸟呀!”大脚也叹道。
“是呀,那些黑心肝的人,怎么能这样做呢。”上官克明说,“那边又被砍了一棵,是棵樟树,好像就是当年你带我们种的。”
大脚变了脸色:“什么,又砍了一棵?”
“你不知道?”上官克明说,“看那树桩呀,就是昨天晚上砍的。”
“走,看看去。”大脚说。
上官克明就带李大脚到了现场。
看着那新鲜的树桩,李大脚心痛了。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做呢?她心里的火蹿了起来。
她对上官克明说:“克明,你去打鸟吧,我该回去了。”
上官克明看她的脸色不好看,就对她说:“老嫂子,别和那些人怄气,没有用的,现在的人心变了,好好多活几年吧。不行,你就到上海去,到大水那里住一段时间。”
大脚匆匆地下了河堤。
她要去找出那个砍树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她回到村子里,挨家挨户地查看。
这些年,乡村里建了不少新房,一色的两层楼的洋房。这种楼房的设计都很巧妙地将野猪坳乡村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特征和乡土的特征结合起来。
李大脚终于在一家新楼的门外发现了蛛丝马迹。
那新楼的门口有几片新鲜的没打扫干净的樟树绿色的叶子。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是你,好你个李火木,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李火木就是当初那个在胡来死后多吃多占被社员们赶下台的生产队长。这些年,他靠倒卖粮食也发了点小财,楼房也盖起来了。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占便宜。那天,他在河堤上走着走着就发现了那棵树干笔直的樟树,这是打家具的好材料哪,正好他儿子快要结婚了,这棵樟树打个立柜是绰绰有余的,这樟木不会翘也不会生虫,是打家具上好的料子。
李火木五十来岁了,这人爱占便宜,脾气也古怪,改革开放之后,更是蒸不熟煮不烂了,野猪坳乡村的人都很少和他来往,而且都和他吵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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