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消化的?物混着胃液泛出令人作呕的味道,但两个人都无暇顾及,祝栖迟的脸色惊人的惨白,像被刷了一层糨糊,看起来精疲力尽。也许是原身压力太大导致的生理期紊乱,份量极大的经血已经打湿了她的裤子,在地面浸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深红。
血和烤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迟迟不散,祝栖迟机械地抬头望向一片黑沉的窗外。
她好像能透过这相似的雪夜看?丧尸围城那日的场景。
咆哮声经久不息,?魅一样越来越近,他们躲在一处烂尾楼的废墟里,哥哥紧紧攥了一下累到昏睡的女孩的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焦糊的肉。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历历在目,大脑将所有不清楚的细节都补全了,就像一帧帧刻录在摄影机里的画面。
靠着颜西柳肩膀,祝栖迟露出一个近乎凄厉的笑容,眼里的空洞被厌恶所填充,明明胃袋已经倒空,却还是大口大口地往垃圾桶里干呕,几乎要把胆汁都吐个干净。
林姨帮着把僵硬地坐在地板上的女人扶到沙发里,颜西柳拨通私人医生的电话,语调尖锐而急促,另一端的医生第一次听?颜总怒火中烧的声音,只会诺诺应声,一旁的司机林彪已经整装待发,得到地址就能将人接来看病。
“这不是病理引起的呕吐,找医生也没用。”
祝栖迟看上去恢复了一些力气,抱膝而坐捂着胃部,声音多少恢复冷静。
“不是病理性?”按掉电话的颜西柳喘着气,?一样走来,抚向她侧脸的手却分外轻柔:“不管怎样,都得叫医生来看看。”
“我想晒太阳,”她抬起脸,他发现原来她一直在默默流泪,表情像个活在森林里的野孩子,对城市里的一切都感到迷惑不解。
“外面为什么没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