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植物清香的汁液弄脏手指。
做这事的时候,祝栖迟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波涛缓卷的海面,低声道:“比起欣赏鲜花,我可能更喜欢做辣手摧花之人。”
颜西柳用沉默去回应她的话语,最后说:“反正已经是你的了。”
她转过身看他,面色仿佛亮了起来。
男人穿着清凉透气的浅色亚麻衬衫和鸽灰长裤,神态松弛闲散,只是站在那里,就透出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说出那句意有所指的回答后,他的眼睛,他的微笑和姿态都隐隐发生了变化,仿若地下涌动的暗流,潜藏着一种极富暗示意义的韵味。
祝栖迟轻咬舌尖,字斟句酌地建议:“比起鲜花饼,先回房间怎么样?”
颜西柳捏了捏鼻梁,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不对,我原本要说什么来着?”
“你要说什么?”祝栖迟怔了片刻,“重要的事?”
“拍卖品。”颜西柳退后两步,仿佛要和她隔开一个安全距离。“不能再拒绝出席了,今晚有爱德华·霍普的画,你一定会喜欢。”
爱德华·霍普。祝栖迟想。两个世界的文艺作品大体相同,只是作者、年份与国籍不同。霍普作品中明亮又诡异的光影、复杂的细节与内含的思绪,复制品可体现不出来。
“不出席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祝栖迟小声嘟囔。
“颜总也对《清晨的太阳》感兴趣?”
不远处,宓豫提高了声音,视线往私语中的两人扫来。
“是我的妻子有兴趣。”颜西柳客气地回道。
“多亏奥斯顿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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