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风铃给你的。你没说清楚,白朗镇叫风的没有,叫风什么的倒是很多。”我一下子缓不过劲来,她分明叫风的,怎么会有一个铃字在后面呢。我匆匆回到房间,展开了风给我的信。
字写得十分潦草,可以看出写信人混乱的心情。她在信中讲述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在硝烟中抬着担架穿行的风心里另有所恋,而且是个越南人,一个和我们打仗的越南人。
她承认,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被我吸引住了,不是因为我英俊,而是因为我像她的男友,要是战争没有爆发,很快就要和她结婚的男友。她男友是山那边的一个越南青年。战争爆发后,他们就失去联系。她让她爷爷救我,完全是出于一种人性,并不是因为爱我,谁那样她都会这么做的。她知道我在战后会去找她,于是她就让家里人告诉我,她已经死了。她可以从我的眼中看到我内心对她的爱和感激。战后她嫁给越南的情郎。她没想到他还活着,不过已经丧失了双腿。她在信中说,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让我也回去好好生活,不要再来找她。如果没有那个越南男人,她或许会对我好一生,但现在不可能了,她必须对那个越南男人好一生。我现在才明白当初她老是向山那边眺望的真实原因。读完她的信后,我内心平静不下来,我想去找她,但她在信中说,她已经回山那边去了,这次回白朗,只是送父母亲回来,没想到碰见了我。她就像一阵风一样从白朗镇飘走了,把许多纷乱的思绪留给了我。
这个晚上,我还是一夜未眠。我听着旁边房间男女打仗的声音,想着那场战争的炮火和子弹呼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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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在我小腹上捅了一刀,他要是再往下一点,就把我的命根子切掉了。我抓住了他,我一直没有放手,直到白朗的公安赶到现场,我流了很多血。血算什么,我见得多了。那个被我抓住的人后来把尿尿到了裤子上。他用刀扎我,我的血流了一地,也没有放开抓他的手。我的狠劲吓坏了他,他把手中的刀一扔就流出了尿水。尿水和血混杂在一起,在地面上扩散开来。一下子,从血腥味里,我找到了英雄的感觉。在晕过去时,我觉得一切云消雾散了,我看见朝阳喷薄而出。在血腥味中,我感到了自己的重生。
这是一次巧合。
从客栈通往白朗镇的路上我碰到了一起施暴。两个男人在打着一个女人。女人死死地抱住一个男人的脚,大声呼救。那两个男人抢了女人的东西,女人追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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