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给他打电话,现在就打!”我打通了燕北家里的电话,是一个女的接的,她说:“请问,找谁?”我说:“燕师长在家吗?”她说:“他去北京开会了,你是——”我无语,她就是张枚。她突然说:“我知道了,你是西闽。你近来好吗?老燕还经常念叨你们,说你们也不来西安看我们,一晃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嗓子有些哽咽:“嫂子,你好就好——”我挂掉了电话。宋晓阳无言地看着我。我对他说:“你听到子弹呼啸的声音了吗?”他摇了摇头。
第二天,我去买了一顶假发送给了蒋利平,蒋利平戴上假发,说:“我怎么没想到买一顶假发戴戴呢?”我离开了樟平市。我的战友蒋利平和宋晓阳还在这里生活着,他们有他们的苦恼,也有他们的快乐。我坐在列车上,心里放不下一样东西。我不知道我心里放不下的是什么,我只想回去后就对冯俐说:“我知道我爱你什么了。”她说:“说呀,你爱我什么?”我神秘地说:“我要在新婚之夜告诉你!”她笑了,她说我是个混蛋!
我和冯俐的婚礼是在这个春天将要过去的时候举办的,我告诉了宋晓阳和蒋利平,我知道他们无法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答应婚后带冯俐去看他们。在此之前,燕北知道了蒋利平的事情,他在电话里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说我不告诉他。就在我紧锣密鼓要结婚的时候,燕北带着张枚去了一趟樟平市,燕北是在我结婚的那天早上离开樟平市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那个早晨离开樟平市,樟平市的那个早晨据说是大雾天。
浓雾不能阻止燕北师长的离开,他和张枚在樟平市待了三天。三天来,都是宋晓阳陪着他们,他们又陪着蒋利平,燕北说,如果李西闽在就全了。像我去的时候一样,他们谈着往事,没有谈及蒋利平的病情。燕北准备把蒋利平接到西安去治疗,但马上就被蒋利平否决了。
那天早晨的大雾在蒋利平眼中好像是一场硝烟,起初他和宋晓阳都没有意识到那是一场硝烟。蒋利平执意要去送燕北夫妇,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那天早上,燕北戴的是我们送给他的假发,而蒋利平戴的是我送给他的假发。燕北夫妇上了列车之后,蒋利平和宋晓阳就往车站外面走,他们在谈论一个问题,就是燕北老了,张枚也老了。他们正在谈论着这个人之常情的问题,突然,大雾就变成了硝烟。他们仿佛又听到了子弹呼啸的声音。他们刚走出出站口,就听到了一个妇女的惊叫:“抢劫!”他们看到,一个大汉往另一边逃去。“追!”蒋利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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