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竟然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屋角的胡子和黑痣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被凌厉的山风吹醒了,睁开眼,一片漆黑,屋外却有依稀晃动的火光。胡子挪到黑痣面前,说:“想想办法吧。”
黑痣点点头,站起来。
屋外燃着两堆明明灭灭的灶火,灶上架着铁锅,锅上冒着热气,水好像已经开了,大概是塔上人用来泡澡的,灶前有一个大王桶。
胡子和黑痣趴在两堆灶火前,把被死死绑着的手塞进灶火里,硬是咬着牙,烧爆了一层手皮,这才一用力,那烧焦的绳子便从手腕上脱落下去。
两人走进庙门,在庙堂前发现那伙烂醉如泥的酒鬼。他们把早被卸了枪支的三个枪兵扒开,将陌生人和另外几个人一一拖出去,扔进王桶里,然后把开水翻涌的铁锅抬到桶沿上,猛然往里倾去……
五
女人真不相信,故事就这么简单。
女人的双脚在厚厚的落叶上踩着,那种软软塌塌的感觉,仿佛正好踏在那被开水泡软的尸体上。
午后的太阳晃着苍白的光,将高高的云塔照耀得有些迷离。
女人已爬上山坳,与云塔距离很近了。她喘着粗气,鼓胀的胸脯起伏着,微黑却秀丽的脸上,爬着蚯蚓样的汗印。
“嗖——”一样东西倏地从女人耳边擦过去。
女人一惊,后退一步,睁大眼睛细瞧,发现前边三步远的地上,赫然插着一根长长的竹签。女人偏偏脑袋,把眼睛转过去。
一个年轻人站在一棵大树后,冷冷地瞅着女人,眼角处一颗黑痣十分抢眼。
女人心上颤了一下,想起昨晚那伙喝鸡血酒的汉子中就有这个黑痣。
女人又想起老人讲的胡子和黑痣用开水烫死塔上人的故事。
“我要到塔上去。”女人收回目光,声音不高不低地说。
黑痣从树后走出来,表情冷漠,语气却有几分柔和:“要上塔,先把竹签给我拔出来。”
女人过去试了试,那根竹签竟然生了根似的,根本没法拔出,哪怕一丁点儿。女人心下暗想,那竹签若从自己身上穿过去,一定穿个对穿的。
但女人还是说:“我要到塔上去。”
黑痣说:“你一个女流之辈,胆子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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