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爱过也就够了。
胡泊想着心事,步子也不由得慢了,被简单落下了好远。简单在前面喊:“胡泊你快点行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小脚女人一般。”
胡泊就紧走几步,追上简单。
简单在水边蹲了下来。简单掬一汪水,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水滑滑的、暖暖的,像深爱的人在脸上吻过。见胡泊走近了,简单就捞水往胡泊身上撩,撩得胡泊头发上沾了不少的水珠。简单于是开心地笑了。简单开心地笑着说:“胡泊,你觉得好玩吗?”
胡泊用手在头上抹一把,说:“一点儿都不好玩。”
简单说:“你胡说。”
胡泊说:“我当然是胡说,胡泊说等于胡说。”
简单望望胡泊,颇有意味地笑了。简单笑着跌坐在沙上,她用手在身旁的沙上拍一拍说:“胡泊你快来,坐到我身边。”
“谢赐坐。”胡泊弓身说道,然后在简单身旁坐下来。
简单说:“刚才我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胡泊说:“什么有趣的事?”
简单说:“你们姓胡的人取名的时候,可不能取动词。”
胡泊说:“真的?”
简单说:“你看,如果把你的泊字改成动词,取名来你叫做胡来,取名搞你叫做胡搞,取名说你就叫做胡说。”
胡泊说:“还有,取名闹叫做胡闹,取名扯叫做胡扯,取名搅叫做胡搅。”
简单说:“干脆给你取个复名——作非为,那你就叫做胡作非为。”
胡泊说:“我可从没胡作非为过。”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简单忽然沉默了。她把目光久久地逗留在胡泊的脸上。简单也像胡泊刚才一样,想起了就要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夏天。那年夏天简单他们班到乡下搞社会调查,临行前她把离校去车站乘车的时间告诉了许多,要她转告给胡泊。那天她在校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全班的同学都已去了车站,也没见胡泊赴约。最后简单失望了,悻悻地出了校门,却在门外碰上了陈列,是他把她送到车站的。后来陈列就紧紧地黏上了简单,胡泊再也没了机会。
胡泊这时正望着远处的水面,水面上有一只船,一动不动地朝下游驶去。见简单好一阵没吱声,就回过头来瞅简单,简单脸上那明媚的神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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