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提男人都羞得能钻地,何况风烛残年了呢?真找个老伴,还不得让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合唱团里,同她最能说得来也属于团柱子的男人王和伟,整天对她施媚眼,可她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儿。一天演出结束后他悄悄对她说:“我有话本不想和你说,但憋在心里不舒服。”她睁大眼睛瞪着他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他说,“咦,怎么说话不文明啊?”她笑道,“文什么明?说吧,不说我就走了!”他说,“真是有话,不是玩笑。我有一个熟人的孩子,好像说了一些你儿子许德阳的什么话。”她的心往下一沉说,“什么话?”他说,“前面就是街心公园,咱到那儿坐着,我好好给你说,行不?”她又瞪了他一眼,见他真不是开玩笑,沉吟了一下说,“好吧。”
王和伟说了好大一会儿。魏兰花听后眼前发黑。王和伟说完后,不无遗憾地说:“这事本不是事,可要张扬开来,不仅德阳面子上不好看,您家里人的脸上都没有光不是?”魏兰花尽量让自己定下神来,对他说:“我们之间的话,到你这儿就截止了,行不?”他说,“那当然。我们俩谁跟谁……”她双目圆睁说,“谁跟谁?”他吓得把话缩回去说,“不说了不说了!你放心,我刚才说的话,我们团的人只有咱俩知道。”
知子莫若母。许德阳在外面的事,她就是一点儿都不问也能看出端倪来。不说别的,仅从儿媳孙清雅的脸上就能知道两人的关系不好。清雅能干也孝顺,在她面前多数时间都是笑脸。但人的笑容,讲究可多了,真心的笑和假意的笑,自然的笑和勉强的笑,明眼人一下就能窥测出来。更何况她发现清雅曾背着人悄悄地抹过好几次泪呢?一个女人,在没有天灾人祸的情况下偷偷哭泣,除了夫妻感情的事还能有什么呢?
魏兰花从生活的体验中知道,男人花心是天性。几乎所有雄性的动物都难以守住一个雌性。动物中精华的人中的男人,更是如此。德阳的父亲就这样。他要不是拈花惹草,也不会英年早逝。遗传啊!魏兰花想到儿子,一方面为他的聪明能干而自豪,一方面为他的薄情寡义而气愤。退一万步说,你就是在外面不老实,也不要后院起火啊!清雅多好,漂亮能干,性格温柔,孝顺老人,有自己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她为许家生了一双漂亮而又聪明的儿女。知道她偷偷掉泪,魏兰花真想把德阳叫来狠狠地揍他一顿!
可是,当她带着气想让欧阳和平问问德阳的事后,很快就后悔了。许德阳是谁?是她儿子啊!就算他十恶不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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