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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订货的那个人穿的有点像道士,不过看他的面色很难看,眉心处发乌,眼神也是溜来溜去的,不会是鬼附体了吧?难道说,朗朗乾坤真的有此等怪事吗?”白一膏心有余悸般说道。
“那人走了吗?”寒生问道。
“拿了货塞进一只大旅行袋就急急忙忙地去汽车站了,怎么?”白一膏问道。
寒生说:“那方子不管用的,那人走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白一膏回答道。
寒生说道:“我反正要去汽车站乘车回南山镇,先告辞了,如果能碰上那个人,就帮他一把。”寒生问清了那人的相貌,然后告别白一膏,奔汽车站而去。
婺源县汽车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寒生一眼就发现了那人,他斜靠在站前的一棵大槐树下,身旁摆着一只大号的黄色帆布旅行袋,前衣襟扯开着,露着鸡皮样的胸口,正撕开了一贴狗皮膏药往自己的心口处粘贴着。
寒生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约有五十来岁,黑瘦露骨,身穿老式的灰色对襟上衣,黑裤布鞋。面上果如白一膏所说的那样,眉心处有一闭黑晕,似乎重病在身,口唇青紫,不停地大口吸气,牙齿也是黄黑色。
“你不舒服是吗?”寒生望着他开口问道。
那人抬起眼皮,看见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农村模样的小青年,也没放在眼里,只是用鼻子“哼”了一下,就不再搭理了。
寒生笑笑,说道:“你那膏药不管用的,能散一般的中邪,却起不到真正的驱鬼辟邪作用。”
那人闻言大吃一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寒生,口中道:“你,你说什么?”
寒生蹲下身来,对他友善地一笑,说道:“朱砂乃镇惊之物,扫帚灰、鞋底尘、黑狗毛只不过是民间常用驱邪之物,三岁童子尿虽纯,但阳气孱弱,如此辟邪之法,在乡村间驱驱黄皮子大仙或许可行,可要对付尸变就毫无作用了。”
那人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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