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了两个月的目录了,省图书馆领导要来验收我们馆上二级图书馆的达标情况。”高平说:“这就对了。”馆长听话听音,赶快把高平推近青杏,说:“你给治治,你一定能治。”高平说:“试试吧。”说着高平伸手掐住青杏肥厚的肩膀。馆长说:“这恐怕不行吧,隔着衣服不抵事,你把手伸到里面去。”高平眼睛的余光从青杏领下的乳沟处掠过,说:“你不知道画家是画人体出家的,在我的眼里人穿衣与不穿衣一个样,人穿得再厚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仿佛历历在目。”说着高平在青杏肩上用了用劲,那块不太正常的扭结着的肌肉就开始释稀了。与此同时,青杏又尖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蛇一样狠命一扭,旋即松驰下来,差点瘫进高平怀里。
接下来馆长在高平肩上捣了一拳,说:“你真行,你这是给我排了忧、解了难。你说吧,你是不是朝我要创作假外出写生?我同意,你去多久都行,我包了你的差旅费、补助费,文化馆再穷创作上的开支还是要保证的。”对于馆长的恩准,高平已没有过多的惊喜,虽然馆长以往常常对他的创作设置种种障碍。高平从刚才青杏那声尖叫里得到了结论,所以他应感谢青杏给予他这次难得的良机。岂料女人都是需要回报的,她并不想轻易放过高平。高平想我是在取得这次初步的成功时,不可避免地犯下了另一个不自觉的错误。尼采曾告诫男人去见女人时不要忘了带上鞭子,高平的错误大概就是没有带上鞭子,而且还用他空着的未曾设防的手为女人提供了一次特殊服务。
四
歌厅里的灯光骤然暗下来,鼓手把节奏敲得悠闲而舒缓。白力被聚光灯追着在台上慢慢挪步。她已经脱去身上的风衣,那件扎在裤腰里的紧身蓝色衬衣将她装饰得非常窈窕。不一会儿她就挪到了前台,用那双媚眼轻描淡写地瞟了瞟台下的观众或听众。这通常是白力演唱前的习惯动作,她需要在客人挑逗的眼神和无声的姿态里得到一种信任,以此激励起她那廉价的激情。可这天下午白力总是找不到感觉,两只耳朵支棱着无法捕住乐队的旋律,心上忐忑怎么也镇定不下来,一时眼前浮起丈夫背着画夹出去写生的幻影,一时脑海里旋起青杏那条放肆的紫裙。到后来白力又想起那个叫何古的外科大夫。何古已经很多天没来这水上乐园的歌厅里听她的歌了,何古一直是白力最忠实的歌迷,虽然何古已经三十多岁,早过了当歌迷的年龄。白力想莫非他真的拿鸡毛当令箭去向馆长要泰山金刚经了?那天白力仅仅是为了开心,添油加醋地跟何古说了有关泰山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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