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跑步了。”
闻言,陈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说的锻炼可不是你那个锻炼,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姜嘉弥这才反应过来‘锻炼’的含义,轻咳一声佯装淡定,“或许吧。”
不过这种事也很难发生第二次吧。毕竟那晚如果有任何一个细节不同,最终可能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比如她没喝个半醉,他没有不经意似地看她几次,她也没因为错失在吧台和他搭话的机会而心痒痒,又或者她没有在出去透气时和他偶遇。
那么她就不会坐在突然打开的喷泉前被淋湿,更不会让他替自己挡住水花,还借了她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
后来她仗着自己半醉,央求他开车带自己兜风。
“你应该回去把湿衣服换下来。”男人说。
她盯着他额角的湿发,明明湿衣服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却借口说夏天气温高,衣服很快就会干。
“不想进去,里面好闷。”
话音落下,他们静静地看着彼此。
半晌,他才不置可否地略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回答:“我车上有干净毛巾。”
她如愿以偿地朝他笑笑,忽然又迟疑起来,“我包还在里面……”
要走的话就必须要回去拿包,可如果要回去拿包,她去他车上借用毛巾的借口也就不成立了。
姜嘉弥抿着唇,迟疑地抬眸盯着他,可怜兮兮的。
他轻笑,“放心,我不走,就在这等你。”
于是她偷偷溜回酒吧取走了自己的东西,在夜色中奔向他。夜风吹动她的头发时,很有一种私奔的刺激意味。
他开着车沿着江边绕了好几圈,最后车停在路边,他们于漫不经心的对话中忽然沉默下来,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吻在了一起。
车开开停停,吻断断续续,停车成了一种暗号,最后……
陈嬗说的对,她这样的胆量与冲动是酒后限定。
姜嘉弥回过神,揉了揉自己热乎乎的耳朵。
……
下午姜嘉弥坐在二楼书房里看书,直到佣人上楼来叫她下去,说客人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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