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六年,我是要到深圳去做坐台小姐换几个钱的,入她的老妈,没得钱真的不是人过的日月!”叶青枝在心里恨恨的,恨归恨,没有钱又有什么办法呢?叶大山在河中布的“迷魂阵”里倒了两碗小鱼回了,有几两一条的才鱼,也有几条黄古丁鱼、鲫鱼,到湖里挖回了野藕,摘回了南瓜、豇豆,弄了几碗菜,端上桌,喜滋滋的说:“青枝娃儿,今天过中秋节,你喝几杯酒。”老人难得一高兴,摆好了杯筷,“不知道小夏几时回?他出门差不多有半个月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夏雨晴回了,放下行李包,叶大山说:“我刚才还在说你呢,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叶青枝拿来杯筷,边吃边叙去贵州仁怀县茅台酒厂订购酒曲的情况,叶青枝长叹一声说:“订购酒曲有什么用啊?”
“什么?你说的什么?”
叶青枝说:“一百多人全都退了股,钟主任的股也退了!”
“啊——?”夏雨晴从头顶到脚后跟顿时如同抽干了骨髓,“噹”,酒杯掉在地上,粉碎了,他两眼直直地望着叶青枝;叶青枝望着他,四行热泪滚落下来!人们说“向隅而泣”,那是一个人孤独地望着墙角哭;他们这是向偶而泣——你望着我哭、我望着你哭……
县委书记华灵均到爬桥工地看了,叫小车司机和秘书先回城里去了,独自一人来到叶青枝家,叶大山一眼见了老领导,连忙起身相迎,说:“华书记,您稀客!”叶青枝、夏雨晴把眼泪一抹,站起身,接过华书记的包,说:“您是怎么有时间来的?”叶青枝拿出杯筷,华书记说:“我刚才在建桥工程指挥部吃过了;你们吃”。叶大山烧了热水,夏雨晴端到房里,让华书记洗了,夜晚,俩人抵足靠在床上,夏雨晴说:“华书记,您一来我就跟您诉苦,现在发展村级集体经济难啦!”“当然难喏,要不,全国七十万个行政村,就只有一个华西村、一个窦店村、一个河南的刘庄村、一个山西的大寨村!看你说难不难?”华灵均书记吸着香烟,听夏雨晴把近段筹集资金办股份制酒厂的情况叙说了一遍,华灵均静静地听着,认真地思索着,这个在农村工作了一生的老干部随着夏雨晴的诉说,“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夏雨晴诉说完了,华灵均把身子向上挪了挪,坐正了,说:“雨晴,你刚才说,这一次到农村驻点,跟以前的味道完全不一样;现在想发展村级集体经济不合时宜。你在说,我在听,在想。的的确确,是有很大的不同呢!我是清匪反霸时参加工作的,那时的工作组掌握着生杀大权,对恶霸、地主可以拉出去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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