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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温柔中却别有压迫之感,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李重骏也让人看不懂,绥绥不怕李重骏,却有点怕他。
救场如救火,何况小师叔是恩人,她也不便再推辞,匆匆洗了脸,一面g脸一面顺戏词,甚至都忘了自己到底g什么来的。
倒是小师叔交代完了也不走,还亲自拿白瓷瓯给她调胭脂油彩,静默了片刻,忽然轻声道:“此去长安,你要小心。”
长安,什么长安?绥绥茫然抬头看他,小师叔微笑,“魏王南下,你这金屋里藏的娇,还不跟着去么?”
“我才不去!”绥绥下意识地反驳,思及小师叔并不知道他们实际的关系,只得又装出哀怨的样子,“殿下他呀,早就厌腻我啦,他那名声,小师叔还没听过么,长安不知多少美娇娘等着他,他才不想把我带回去呢。昨天他就和我说了,要打发我走来着。我都想好了,等他一走就开个小酒铺子。地方我都看上了,就在南大街,炸油糕那家对过。到时师叔可别忘了来捧场!”
小师叔凝神了一会,摇头轻笑,“他果然是真心待你好。”
“……啊?”
绥绥愣了一愣,怀疑自己没说清楚,“师叔您老人家听仔细,他可是要赶我走的!”